기사제목右議政 金興慶 등이 입시하여 西北道에서 사람을 끌어들이고 매매하는 것을 일률적으로 논죄하는 여부에 대해 논의함  
연월일영조 10년 1734년 07월09일(음)
今七月初五日,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右議政金所啓, 平安監司朴師洙狀啓, 江邊七邑外則勿論淸南·淸北, 雖招引下來者, 勿以一罪論斷, 江邊則買賣者一體論斷事也, 臣意江邊七邑則人物之潛相買賣實有深慮, 固當嚴立科條, 而無論淸南·淸北, 凡有招引買賣者, 皆以一罪論斷則法似太重矣, 行吏曹判書金在魯曰, 臣嘗出宰北路時, 多捉京中兒婢之招引向北者, 情節絶痛, 故押還其本主, 秘移刑曹, 推治京人之符同者, 而每言其一罪論斷爲可, 其後果以此定式矣, 近聞西路此弊亦甚, 不可不嚴法痛禁, 臣意則毋論西北, 一體以一罪處之爲宜矣, 行工曹判書金取魯曰, 西北人物往來禁防, 雖曰法典, 平安道淸南諸邑之與海西接界者, 便是內地人物, 禁防之道與淸北江邊有異, 亦不可比同於北路矣, 大抵關西奴婢頗貴, 售價稍高, 故京中人奴婢之斥賣於關西者多, 其中或有着根居生之類, 今因禁令一倂刷還, 則恐非王政之所宜, 洛下奸民之奴婢, 旣已捧儥許賣, 而又復呈訴於捕廳, 以爲推還之計者, 亦不無其弊, 道臣之狀聞, 蓋出於爲民慮弊之意, 朝家之許施似爲得宜矣, 行戶曹判書宋寅明曰, 工判言是矣, 西關江邊則固與北道無異, 而北道則去來人皆有公文, 不得私相往還, 關西內地元無防禁, 彼此人往來無常, 與他道何間, 而一依北道設禁, 斷以一罪則恐不免太過矣, 在魯曰, 此則嚴禁招引之類與刷還異矣, 京中一種無賴之輩, 專以招引人物, 轉賣於西北人爲生計者比比有之, 雖士夫家稚弱之兒, 曾前亦或有不免此患矣, 當其招引之時則善爲誘說, 若將暫向好處, 而及到其家, 須卽牢鎖, 使不得出外, 乘夜曉約致西北人潛載以去, 而在近地而猶爲善待, 及其稍遠, 驅脅因迫, 無所顧藉, 被引者雖冤悶涕咽而無所告訴, 無路逃出, 離親棄家, 永作邊民之婢僕, 豈非矜惻之甚乎, 上曰, 西北人物之刷還本土, 蓋所以實邊之意也, 而人物招引, 自是重法, 被其招引而下去者, 豈可不爲還推乎, 兵曹判書尹游曰, 人物招引, 自有其律, 而至於西北則其處人物, 使不得移居他土, 蓋出實邊之意, 而以西北奴婢價貴之故, 奸細輩招引買賣之習, 近來滋甚, 一罪論斷, 設法非久, 而亦爲嚴懲之方矣, 然而西路若與北路一體施行, 則亦不無弊端, 西路道里頗近, 近年年事稍登, 荐凶以來丐乞收養之類, 終若構以招引, 侵虐多端, 則反爲撓亂之歸, 此則宜有明白區別之道, 而只招引迫脅冒托買賣之弊, 宜有別樣嚴禁之道矣, 行司直張鵬翼曰, 近來人心, 巧詐特甚, 招引之弊日以益滋, 禁其陸路則自水路載去, 在京士夫之失奴婢者無限, 良人之被引而去者亦多, 而皆僞作買賣文書矣, 自昨年以來臣所推出者, 至於一百數十餘名, 而卽今見囚於捕廳者亦七八名矣, 判尹趙尙絅曰, 招引奴婢, 買賣於江邊者, 論以一律, 意有所在, 而至於平壤·中和等初頭, 則何可以一例論罪乎, 似當依監司狀請而施之矣, 取魯曰, 招引之罪自有其律, 雖非西北, 亦可嚴禁, 而至於買賣則江邊外似不當一切禁斷也, 上曰, 潛爲買賣而僞作文書者甚於招引矣, 金曰, 江邊則買賣者一體論斷事, 亦當依狀請施行乎, 吏曹參判宋眞明曰, 兩道事臣皆知之, 北路則招引買賣之弊其來已久, 至於西路, 辛·壬兩年, 此弊始成, 而北道則只一路, 故禁之蓋易而西路則難矣, 中道近地之人, 與京人互相往來, 出入無常, 彼此買賣亦非異事, 今若一切施之以招引之罪, 則必致騷擾之患, 依監司所請, 江邊則當用一律, 其餘中山淸南北諸處, 施以次律無妨矣, 大抵法太重則不行, 宜參量而定之矣, 且直關事, 宜有一定之令, 雖捕廳劇賊緊黨之追捕, 嚴急者則許其直關, 其外干連傍證之類及奴婢主之托以招引呈狀者, 勿許直關宜矣, 上曰, 道臣狀請皆曰是矣, 而予意則猶未知其合當也, 人物招引及西北買賣, 旣是禁法, 則道臣但當嚴加禁斷, 至於良人輩被脅而去者, 則尤宜推出還送, 而今此狀請, 有若捕廳聞人私囑而抑勒還推者然, 捕廳推捉外亦安知無被引入去者耶, 西土之民獨非王民等語尤宜隘矣, 無論賤隷與良人, 爲無賴輩所招引驅去者, 豈不慘然不忍, 以我赤子, 作爲無賴輩口吻中物, 明是招引者, 則捕廳各別究治斷不饒貸, 若或明白買賣後假稱招引, 夤緣私囑於捕廳, 而有憑藉推給之事, 則捕廳亦當有責罰矣, 寅明曰, 道臣狀請必有其意, 辛·壬兩年, 三南慘凶, 兩西則稍熟, 流丐之自南向西者, 道路相續, 西路之人必不無接留救活, 亦必有西路人逢見流丐於道路而率去救活者, 則今奸細之輩皆稱其奴婢, 而謂之以招引以去, 或下去威脅, 或呈捕廳推捉, 則西路之人豈不難堪, 一罪之令, 雖出於深惡招引之意, 而或反爲奸細藉口良民難堪之弊, 則亦何可不慮耶, 道臣所論是矣, 游曰, 朴師洙狀啓辭意或有未盡處, 而宋寅明所達之言是矣, 爲其上典, 不能救濟於凶年, 及其就食遠去, 僅得安接, 而輒稱招引, 每每有呈狀之弊, 此亦不可不區別者也, 尙絅曰, 辛壬之年, 若救活流丐而爲奴婢者, 則似當呈出立旨以爲後考文跡, 似無混入之處, 而其間奸僞有不可知, 此則惟在官長之明辨與否耳, 大抵江邊則論以一律, 而淸南則定以次律, 未知何如, 上曰, 一二口誘去, 猶爲招引也, 況以十數人劫迫驅去者乎, 想其景象不覺切痛, 驅迫招引者, 無論西北與他道, 皆以一罪論斷, 江邊與北路人物買賣者, 亦宜以一律論之, 而但買者則當不至於極罪, 不可與賣者同罪, 而其所區別亦涉煩碎, 江邊與北路買賣者, 竝論以次律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