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所啓, 平安監司宋眞明狀啓, 以犯越罪人黃仲爀以彼境斫木事, 旣已結案取招, 而與殺獄有異, 考覆親問等節, 不必擧行, 直爲正法事, 請令廟堂稟處矣, 蓋仲爀所犯賣米事, 不當律而(以)潛商, 而其犯越斫木, 則法當梟示矣, 然此出於渠口, 且異於斫木時見捉, 故當初自廟堂, 使本道更爲結案取招以服矣, 議者或以爲, 仲爀罪係犯越, 自當梟示, 或以爲旣結案取招, 亦當有親問考覈等節, 或以爲此異於登時捕捉, 或可溥之生議, 故敢此稟達而處之矣, 上曰, 旣異啓覆罪人, 則何可爲考覆親問乎, 此則迂闊矣, 所謂異於登時見捉云者, 亦不無意見, 卿與諸臣俱爲陳之, 徐曰, 論其罪犯, 則固當梟示, 而因事發覺, 異於登時見捉, 人命至重, 用以極律, 亦涉可矜, 似不無一分參酌之端矣, 刑曹判書金東弼曰, 此異於犯越時見捉, 年久之後, 因事現發, 故或有容貸之意, 而旣是一罪, 則自下何敢以容恕爲請乎, 戶曹判書金在魯曰, 潛往彼境, 旣是犯越, 則當用其律而已, 何可以只斫二株木, 且異於登時捕捉容恕乎, 此事直當梟示, 元非可以結案取招者, 而日昨回公中, 見此覆啓之草, 以依例同秋考覆親問爲言, 臣心甚訝之, 送言于大臣, 姑爲留置矣, 彼此疆場, 只隔一衣帶水, 況當氷凍, 潛越去來甚易, 或愚胡人恐其見覺, 則又有殺越之變, 必須別樣嚴防, 如刀割斷然後可矣, 左參贊宋寅明曰, 今番回啓, 雖不出臣手, 而當初回啓, 則臣果爲之, 初以潛商事, 不過賣米於潛商之類, 而非渠自爲潛商, 不可爲罪, 而行語間犯越斫木一事, 自然發露, 觀其情狀, 似不知彼地斫木之爲犯越死罪, 而言端及之, 邊禁不嚴, 所當依律梟示, 而近來犯越潛商之罪, 梟示數多, 不患不嚴懲, 而此則旣非登時捕捉, 且無看證之見在, 因其言端自發, 而直爲梟示, 似非審愼之道, 故覆奏使之結案取招, 欲觀其招辭之如何, 而今又無辭遲晩矣, 渠旣自服, 正刑之外無可論, 而終與登時捕捉有異, 雖或減死酌處, 亦豈至爲失刑耶, 上曰, 所謂潛商, 渠無與知, 則固無可論, 而重臣所達則是矣, 其在嚴邊禁之道, 旣犯極律, 何可容恕, 而此則因他事而出於其招, 亦不無參酌之端, 減死島配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