기사제목左議政 趙文命등이 입시하여 成均館의 奴婢推刷 등에 대해 논의함/奴婢貢, 陳告  
연월일영조 8년 1732년 09월08일(음)
今九月初五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趙所啓, 頃日大司成徐宗玉陳疏本館事, 批旨令廟堂稟處矣, 其疏有累件條列, 而一件則以爲己酉年湖南方伯, 過聞守令之言, 左右道所在本館奴婢四百一十一口, 謂以逃故, 狀請頉下, 故本館欲知其虛實, 別送推刷官, 使之詳覈, 則狀請四百餘口外, 又從而頉下者, 至於五百六十五口之多, 事極無據, 其時左右道推刷官, 令金吾稟處, 書吏·典僕, 令有司囚禁科罪, 所頉五百六十餘口還錄本案, 更爲査處事也, 上曰, 推刷所頉, 又過於本道狀請之數, 其無據甚矣, 趙曰, 推刷官拿處及書吏·典僕科罪, 所不可已, 而但此事必須更爲推刷, 然後可知其虛實, 而今年諸道推刷, 旣已停止, 故本館推刷之請, 亦欲防塞, 若然則無從而憑覈, 今姑安徐, 日後推刷官下送之時, 拿囚以處似好矣, 上曰, 若不治則已, 若欲治之, 則何可如是乎, 問于本道, 則可知其虛實, 依所請許施査問本道可也, 趙曰, 又一件則推刷時書吏·典僕輩, 受賂用奸, 該官不能束下, 又從而犯手, 日後現發, 則該官則禁錮, 書吏·典僕, 依掩匿公私賤律分輕重照律事, 定式施行事也, 大抵近來公賤之隱匿, 在處皆然, 本館事亦如是所當嚴立別樣科條, 但禁錮之律, 未知其如何矣, 刑曹判書李廷濟曰, 此則非合當科條也, 上曰, 無他當律, 故以此爲請矣, 兵曹判書金取魯曰, 臣嘗添(忝)叨國子頗久, 故略知本館事矣, 粵自祖宗朝, 特重文廟, 賜與土地·奴婢, 極其優厚, 故古稱物力之盛, 與戶曹竝埒云矣, 今則漸至耗弊, 殆無成樣, 土地之所收漸縮, 奴婢之漏匿漸多, 以至泮中奴婢, 嫁於外處者, 輒亦隱漏亡失, 無以收拾, 此等事竝宜別樣申飭矣, 趙曰, 人心之奸惡, 莫甚於近日, 凡爲公賤者, 無生産者, 無久壽者, 各處公賤, 將至於盡無, 不可無別樣痛懲之道矣, 戶曹判書金在魯曰, 若偶然不察而漏失, 則禁錮之律誠過矣, 若實有犯手, 則禁錮可矣, 上曰, 徐宗玉之意, 欲爲本館事, 朝家當準請矣, 不然則其將何所藉重而爲之乎, 依所請施行可也, 趙曰, 一件則守令多不奉公, 本館奴婢貢, 不爲收送, 年年逋欠, 自今每於歲末, 相考各邑收貢案, 其中未收最多而居末者, 堂上草記, 直請拿問事, 定式施行事也, 此亦事勢然矣, 近來守令京上納, 例不捧送, 成均館奴婢貢, 亦無以時收納之理, 而本館旣無論責之權, 故無以號令, 主事者宜以爲憫矣, 然直請拿問, 亦或有弊, 使之論報廟堂, 廟堂參酌請拿似好矣, 上曰, 朝家雖許其直請拿問, 守令未必畏懼, 況自廟堂轉報乎, 祖宗之待文廟甚重, 而以官員言之, 有知事同知事, 此則廟堂之人也, 顧不能直請拿問乎, 後有如此之事, 大司成與知事, 同爲草記請之可也, 趙曰, 一件則奴婢陳告人, 以陳告中六口一賞, 事例當然, 而人心巧僞, 皆以舊案奴婢受出後, 多無實當, 初施賞奴婢, 公然坐失矣, 嘉靖己丑受敎曰, 陳告奴婢全數逃亡, 則賞給奴婢還屬公, 今以十年爲限, 陳告無實而得賞者, 依此受敎, 竝令還屬本館, 此後則勿以舊案奴婢施賞事, 定式施行事也, 此亦然矣, 陳告之弊, 誠不可言, 許施似當矣, 上曰, 此則不獨成均館, 各司當通行矣, 取魯曰, 此弊誠寒心矣, 以臣所見關西事言之, 西北賤口之免役, 尤是國家之所嚴禁, 而一式年免賤者, 或至數千, 其爲奸弊, 誠痛駭矣, 臣意固宜另飭於諸道也, 趙曰, 通行京外則好矣, 而但限十年追括, 不無騷擾之端, 自今申飭似好耶, 上曰, 其所請甚是矣, 先自本館爲之, 有奴婢衙門及諸道通行之意, 分付可也, 趙曰, 一件則戊申逆亂後, 本館奴婢或有以軍功免賤者, 又有歸於功臣賜牌, 事體未安, 後弊無窮, 功臣賜牌中, 本館奴婢則一一還屬事也, 所謂軍功免賤, 未知誰某, 而功臣賜牌, 則誠是前所未有之事也, 上曰, 所云軍功免賤者, 是自以功免賤之謂耶, 趙曰, 本疏之意, 軍功免賤者, 則非欲其還賤也, 上曰, 然則賜牌事, 依疏辭施行, 若數少則不必論, 數多則給其代可也, 趙曰, 一件則本館奴婢貢木, 仍一時加定, 無論男女, 皆收二疋布, 身役苦重, 抵死逃避, 日益遺亡, 今依舊典及各司奴婢例, 以男一疋半·女一疋, 改定式施行事也, 奴婢貢規, 自有定制, 中間雖緣用度之不足, 如是加定, 而苟爲目前之計, 終非慮後之圖也, 今若輕其貢布, 則必少隱匿之弊, 而可爲長遠之利, 故疏辭如此, 許施似可矣, 取魯曰, 臣待罪國子時, 亦以此爲言矣, 若復其舊規, 則目前經用, 雖以窘艱, 久遠之後, 則必有所益, 而於朝廷大體, 亦穩當矣, 上曰, 無論損益之如何, 大體旣是許施可也, 趙曰, 徐宗玉本意, 則必欲及今推刷, 而各司推刷皆已防塞, 則不可獨許於成均館, 但旣減貢布, 而又不送推刷, 則其間用度, 或有不足之患, 是可慮也, 行副司直宋寅明曰, 廟堂纔有防塞, 推刷之令, 勢難獨許於成均館, 而第聞徐宗玉之言, 則嶺南則監司旣已覈得數千餘口, 成置案冊, 只當遣人取來而已, 但欲於湖南, 略行推刷矣, 先行推刷, 而後嚴科條減身貢, 有效云矣, 趙曰, 以本館之實效言之, 莫如爲推刷, 而諸道之不送推刷官, 蓋出於慮民弊也, 推刷之爲民弊, 國子與他司一般, 則何可獨許乎, 廷濟曰, 館事爲重, 大司成以多士供億之匱乏爲憫, 不得已欲送推刷官, 而臣則決知其不可爲也, 臣曾經湖西守令, 有見而知之者, 擾民之甚而爲弊之劇, 未有如成均館推刷者也, 卽今兩南如大病之餘, 元氣未蘇, 又加之以此等騷擾之事, 尤當如何, 若令監司守令, 從便披得, 則未必不如送推刷官, 所得雖云一千口, 其後頉減者, 幾居其半矣, 上曰, 秋判所達然矣, 嶺南已成之案, 則不待本館所報, 自備局催促, 使之上送, 湖南推刷, 則勿許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