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正月二十七日晝講, 領事洪同爲入侍時, 特進官李森所啓, 工曹所管各津津船新造改槊者, 逐年有之, 以今年言之, 亦至十餘隻, 工役之費, 將近千餘兩, 而本曹旣非錢布衙門, 無路辦出, 自前經營充補, 無非苟簡之政, 方當始役, 實爲渴憫, 曾前則京外案付船捧稅之外, 諸宮家·各衙門屬船, 亦以半稅摘奸收捧, 以補船役者, 其來已久矣, 癸巳年, 自備局, 爲慮本曹形勢, 諸宮家·各衙門船隻, 酌定額數, 餘皆盡屬本曹, 勿論大小船, 捧其三兩稅錢, 則造船之需, 自前有裕, 歲久之後, 奸僞百出, 無不謀頉, 各處所屬, 且過額數, 本曹所捧, 漸次大縮, 又於丙午年間, 革罷摘奸之規, 尤不成模樣, 今以案付觀之, 京外之船, 殆過累千, 而京江船隻, 則若干捧稅, 外方船隻, 上自廣州以上, 下自陽川以下, 置簿時存者, 亦非不多, 各邑守令, 全不動念, 雖爲捧稅, 皆入於監色之囊橐, 無一兩捧送, 本曹發關, 視之尋常, 亦無論報之事, 實爲寒心, 自今以後, 往復詳査, 其見在船隻竝捧稅上送, 補用津船之役, 仍爲嚴飭於諸道, 若復如前不謹, 因事現發, 則該邑守令, 入啓論罪, 當該監色, 嚴刑定配之意, 定式施行, 似好矣, 且我國官制, 各有所管, 本曹乃是掌船衙門, 而大小船隻之屬於各衙門者, 自本曹, 專不統攝, 實非設官分職之本意, 自今以後, 無論諸宮家·各軍門·各衙門漁夫與江都船隻, 自該各司每船所捧, 各減其四五錢, 自本曹收捧其該各司所減之數, 則於該各司, 別無大段所損, 於本曹庶可以小積大, 於船人亦無加徵之怨, 以大體言之, 亦有得於本曹掌船之意, 而係是大變通, 下詢大臣而處之, 何如, 上曰, 定式爲之, 可也, 大臣之意, 何如, 領事洪曰, 工曹事, 實爲可憫矣, 每當改船之時, 輒入過千之財, 本曹無出處, 或多苟簡之擧, 宜有變通之道矣, 以國體言之, 鹽鐵盡屬戶部, 舟車盡屬工曹, 事理當然, 雖諸宮家各衙門免稅之船, 工曹固宜主管, 而若多受其稅, 則亦不免爲疊斂矣, 今能計其本稅多寡, 三兩或五兩之內, 量定三四錢, 納於本曹, 則諸宮家各衙門所失無多, 而本曹則所得亦不少, 曾於備局坐, 李森言此事, 臣意亦以爲好矣, 上曰, 依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