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八月初十日大臣·備局堂上引接入對時, 右議政李所達, 此狀乃東萊府使徐命淵狀達也, 倭船二隻遭風漂到, 而所載之物, 盡爲沈没, 其中一人渰死, 自前倭船, 未有漂敗於我境者, 而今乃有此渰死者及所沈雜物, 今方拯出, 而接待之道, 無前例之可據者, 令廟堂稟處矣, 倭人善於操舟, 絶無沈敗之事, 我國之救濟, 亦無謄錄, 然我國人漂没於彼境, 則必給衣糧, 善爲護送, 其在交隣之道, 我亦當給衣糧以送, 且我國漂人, 則倭人或順付, 或別定差倭以送, 以此言之, 我亦宜送渡海譯官, 而倭人方留館中, 以善爲護送之意, 分付館倭, 書契亦令撰送似宜故敢達矣, 令曰, 依爲之, 行禮曹判書閔鎭厚曰, 書契不必自禮曹爲之, 以東萊府使書契成送恐好矣, 令曰, 依爲之, 右議政李所達, 此乃黃海監司李德英狀達也, 甕津軍兵逃故, 至於千餘名, 而水使兼府使狀請變通, 故以與海州分半充定之意分付矣, 蓋海州則地大, 甕津則民戶本少, 而又多散亡, 無以充定故也, 其後更査, 則逃故實數, 不至於千餘名, 而乃八百十七名, 折半則當爲四百餘名, 若以折半之數, 盡付於海州, 則亦涉侵重, 四百名內一百名, 則使海州充定, 三百名則分排於道內各邑, 似爲便宜云, 大抵海西軍兵, 比諸道最多, 而近來癘疫飢饉, 民多散亡, 他邑亦難充數, 而甕津特甚, 道臣必量度而有此請矣, 其折半之數, 依監司狀請, 一百名則移送於海州, 三百名則分排于各邑, 使之充定何如, 令曰, 依狀達施行可也, 又所達, 向者軍餉居末, 抄三等論罪事, 新有定式, 而諸道不能一時齊到, 有先到處, 故頃日引接時定奪, 居末者依定式拿問, 居二居三, 當決杖者, 依今年元還上例, 以宥旨前事, 竝爲勿論, 其後忠淸水使抄達狀本追到, 而不得入於其時定奪數, 昨始以勿論回達, 而政院以爲赦後, 六朔後勘罪之類例, 不在勿論中云, 此則有所不然矣, 其時定奪, 旣已居二居三者湯滌爲式, 則同是一事, 而特以其時未及到之故, 乃有六朔先後之分, 事甚斑駁, 似當一體勿論矣, 行禮曹判書閔鎭厚曰, 事雖相同, 現發若有先後, 則姑當區別而此則不然, 分等狀聞之令, 旣在一時而外方, 特以聞知之遲速, 有此先後之殊, 朝家用罰, 何可因此而異同乎, 不但忠淸水營而已, 此後如此之類, 皆依一例勿論矣, 令曰, 一體爲之可也, 右議政李所達, 軍餉居末論罪事, 春間新定節目, 外方未及詳知, 監兵水使, 各以其所次知者抄報, 故一道之內居末者數多, 頃觀平安監司狀本, 則旣有本道軍餉居末, 又有南漢·江都移轉居末, 使之通計居末者, 一人抄出狀聞事分付矣, 此後分付諸道, 自今秋勿論某軍餉, 通計最居末及居二居三者, 抄達論罪事定式何如, 令曰, 依爲之, 禮曹判書閔鎭厚所達, 武科新出身, 必令赴防於西北者, 非但爲固圉也, 蓋欲令習知邊上事, 則其意誠非偶然也, 如廣州雖是保障之地, 乃京城咫尺, 而廣州出身, 則自前分防於南漢, 便是坐在其家, 而謂之赴防, 殊無意義矣, 今後則依他出身例, 使之分防於西北, 而或納米除防之時, 則自南漢捧米, 以補軍餉宜當, 而江華等處, 亦一體變通似好矣, 兵曹判書趙道彬, 方爲入對下詢而處之何如, 兵曹判書趙道彬曰, 小臣亦以此欲爲陳稟而未果, 閔鎭厚所達誠是矣, 新出身之必於西北分防者, 欲令習知其邊情, 而本地人之送於本地, 殊無當初赴防之法意, 此後納米時, 則本鎭受之, 赴防時則一體送于邊地似爲得宜矣, 令曰, 一體送之可也, 右議政李曰, 南漢·江都皆當一體爲之乎, 令曰, 依爲之, 兵曹判書趙道彬所達, 捕賊事目, 前後屢改矣, 乙亥年則捕賊三名以上, 方爲論賞, 而若捕得劇賊及稱爲魁首者, 與刼掠人家時登時捕捉或撃殺者, 雖一名亦爲論賞事定式矣, 辛巳改以五名爲定, 其後又以賊魁則雖一名, 亦一體論賞爲定, 而甲午年故判書朴權陳達, 勿論賊魁與否, 必滿五名, 加資事定奪, 而劇賊等指捕者, 論賞一款, 前後定奪時, 無所擧論矣, 尙州前討捕使盧恰狀本中, 賊人之一處殺人者, 或至四名, 或至五名, 捕獲如此之賊者, 朝家宜有別樣論賞之典, 而旣無明白定奪之事, 故尙未回達矣, 朝家定式之頻數變改, 亦似重難, 而殺人四五名之賊捕捉者無賞, 有非激勸之道, 雖有定式, 似宜變通之擧矣, 大臣方爲入對, 下詢後定奪施行何如, 右議政李曰, 捕賊論賞事目, 屢次變改, 未有一定之規故, 故判書朴權定奪, 勿論劇賊與否, 以五名爲限, 旣爲定式, 而今者趙道彬所達如此, 一賊殺多人則固與他異, 而今若遽撓定式, 殺四五名之賊捕得者, 許令論賞, 則其下三名一二名者, 亦難的定, 且法令一定之後, 數數變改, 實爲重難矣, 道彬曰, 其時朴權, 以外方指捕之類, 不能一從實狀, 而其中亦多有虛實相混之弊, 故以必滿五名爲定式, 然入人家行盜賊者, 率以五名爲限論賞, 而殺人之賊, 則謂未滿五名, 終至於勿論, 恐似不宜, 且其時定式, 旣無殺越人命者, 亦勿論之說, 今者固守此法, 未知其何如耳, 右議政李曰, 盧恰狀達中, 果有一賊殺四人之事, 則實是罕有者而定法之初, 雖不能詳盡, 旣定之後, 又不可輕易變改, 必欲變通, 則詢問于諸大臣而處之何如, 行禮曹判書閔鎭厚曰, 當初定式雖未詳密, 旣曰劇賊則殺越人者亦在其中, 故一賊捕捉之人, 亦爲論賞矣, 因朴權陳達, 勿論劇與否, 竝以五名爲限, 今若以殺越而別施賞典, 則朝令之數改, 誠似未安矣, 令曰, 創卒不可改式, 更問于大臣而爲之可也, 右議政李所達, 秋成已近, 年分不遠, 敬差官亦當差出, 而三南將行量田均田使, 與敬差官一時竝下, 則外方之弊, 有不可勝言, 諸議皆以爲三南, 則勿送敬差官似宜矣, 且量田時各邑供費甚多, 以紙地言之, 所謂大案紙草紙, 其數夥然, 各處年例所納災傷紙, 今年則姑爲減除, 以省一分之弊何如, 令曰, 姑減可也, 右議政李曰, 自前敬差官不爲下送, 則道內年分, 監司·都事, 例當分管, 今亦依此擧行事分付似宜矣, 令曰, 依此例爲之, 行禮曹判書閔鎭厚所達, 南漢各寺所藏火藥, 皆爲庫置, 而樹木陰密, 不見陽氣, 必多傷敗之患, 前頭小臣出去時, 就其陰蔽處斫去, 以其本作炭以置之意敢達矣, 令曰, 依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