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十二月二十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左議政徐所啓, 頃者捉虎事目中, 三軍門軍兵, 分授畿內各邑, 累次出送, 而未能捕捉, 徒有弊端矣, 今則平安道槍·砲手, 旣已上來, 三軍門軍兵出送畿邑事, 今姑停止, 令各其邑境內所在諸軍門軍兵, 調用捕捉何如, 上曰, 以此分付可也, 刑曹判書李彦綱所啓, 罪囚中如咀呪·殺人罪名之重大者, 其中或不無獄情之可疑, 情理之可恕者, 則當依日昨下敎, 詳考文案, 就議廟堂, 以爲登對時稟處之地, 而至於各衙門所管穀物, 無面罪人, 其數甚多, 被囚久者七八朔, 近者亦四五朔, 而近因獄中染患之熾蔓, 病報相繼, 日次之刑, 亦不得頻施, 滯囚久間, 或有瘐死之患, 誠極可慮, 而此則非本曹所可擅便稟裁, 其中情犯絶痛, 不可容貸之類, 固當嚴加刑訊, 以輸情正法爲限, 而許多船人中, 亦或有罪狀稍輕, 不至於必死者, 則參酌施刑, 以示懲勵之意, 還送本官, 推徵無面之穀, 似合於疏釋之道, 令該衙門, 更爲稟處何如, 上曰, 船人輩, 偸竊和水之弊, 罔有紀極, 若不重究, 則後弊難防, 其中罪狀現著, 則固不可饒貸, 而情犯稍輕者, 則令該衙門, 更爲參酌, 稟處可也, 左議政徐所啓, 犯越人嚴貴賢, 後日登對時, 稟處事命下矣, 各人招辭, 旣經睿覽, 而貴賢與妻孥, 持牛馬越境入去, 以爲居生之計, 情節尤極絶痛矣, 乙丑年間, 平安道犯越人曺禮男, 自彼中捉送, 皇帝以其風漢, 有勿殺之言, 而不可仍置其地, 故絶島定配, 而此則亦異於禮男, 群議皆以爲事係邊事, 雖有皇帝勿殺之言, 據理咨文, 則彼亦不無聽從之理云, 咨文之擧, 雖甚重難, 不可不博詢而處之矣, 且貴賢以爲莫男誘引見賣云, 而永達遞來萬戶金後申, 以爲在任時七月間, 莫男每五日逢點云, 不可不一處憑問處之, 金莫男拿致京獄, 査問何如, 刑曹判書李彦綱曰, 貴賢以爲初無犯越之意, 爲莫男所賣云, 而以永達前萬戶之言見之, 則似非實狀, 且持牛馬入去之事, 渠則牢諱, 其妻納招之後, 始爲吐實者, 情狀尤極痛惡, 彼國雖以飢餓乞食之故, 使之貸死, 而此係邊上重事, 決不可仍置, 日後憑藉生事之患, 亦甚可慮, 臣意則移咨彼中, 據理爭執, 期於得情可矣, 上曰, 諸臣以次陳達, 禮曹判書金構曰, 小臣意見與李彦綱無異矣, 邊事甚重不可諉以飢民流離而置之, 此而不殺, 後弊難防, 兩國邊境之間, 細作出入, 在所當禁, 不但我國如此, 在彼國亦豈不慮此乎, 移咨更請, 似不可已矣, 禮曹參判吳道一曰, 李彦綱·金構之意, 蓋爲重邊事慮後患也, 而小臣意見, 則邊上犯越, 其罪當死, 而旣是流離丐乞之人, 則似無別樣情節, 彼國旣以爲流民, 不可用常法爲言, 則不必自我國, 更爲咨文爭執, 必殺乃已也, 左尹羅弘佐曰, 貴賢若是流丐之人, 則豈可持牛馬入去耶, 北邊常漢輩, 如有不便於已, 則輒有越彼之意, 今若不殺貴賢, 則日後之慮, 有不可言, 而六鎭人心, 亦不能收拾矣, 行司直嚴緝曰, 邊上防禁甚重, 不殺貴賢, 則日後之慮, 有不可勝言, 咨文雖似有弊, 其在嚴防禁之道, 決不可仍置矣, 禮曹參議李寅燁曰, 邊上事體, 至爲重大, 凡於犯越之禁, 雖防徵杜, 漸猶懼其不嚴, 況此貴賢, 旣已持牛馬擧家入去, 則似非迫於飢饉之類, 又異採蔘越境之比, 情節尤爲絶痛, 今若以彼人之言, 有所容貸, 則不但後弊無窮, 將無以警飭邊氓, 豈非大可憂者乎, 咨文雖似煩弊, 其在嚴邦禁之道, 決不可但已也, 上曰, 貴賢旣已率妻孥·持牛馬入去, 則決非乞食之人, 設或飢饉流離之所致, 此路一開, 其害無窮, 此而不殺, 非所以重事嚴邦禁之道也, 皇帝雖曰, 貸死, 今若移咨爭之, 則我有所執, 且是約條中事, 豈有不聽之理乎, 徐曰, 咨文事體重大, 議于在外大臣, 後日登對時稟定何如, 上曰, 金莫男拿致京獄, 咨文事問于在外大臣, 稟定可也。
又所啓, 諸大臣不爲入侍, 而小臣獨爲入侍, 如是陳達未安, 而適値其幾, 故敢此仰達矣, 臣曾在政院, 見日記, 則靖社功臣之帶扈衛大將之人, 軍官不過五六十人, 而未滿百數, 近來扈衛廳, 或至三四, 而軍官之數, 各至於千餘人, 以此閑丁, 多有投入之患矣, 且以今番事言之, 永達人來京, 入屬於左相廳扈衛軍官云, 其爲不實於事如此矣, 頃者閑役査正時, 兼帶大臣, 有只錄京中軍官, 而外方, 則竝爲革罷之議矣, 未知何以中止也, 卽今大將一廳有闕, 臣之愚意, 際此有闕, 以其軍官, 分屬兩廳, 而外方軍官, 則竝爲革罷, 似爲便當,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所達是矣, 大將今不入侍, 與本廳相議稟定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