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三月十三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南所啓, 賑恤廳堂上自先朝辛丑年間, 以備局堂上中數三人啓下, 使之主管穀物, 以爲料理之地矣, 領敦寧金建白移送宣惠廳, 而合於常平廳, 令李師命仍察其任矣, 今者師命罪遞之後, 姑令刑曹判書徐文重主管, 而無啓下差下之擧, 徐文重使之仍爲專管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又所啓, 在前賑廳別設之時, 則賑廳堂上差出數三人, 各盡心思, 以爲賙賑之道, 今則賑廳合於常平, 而常平在於宣惠廳, 故, 李師命, 自賑廳移去, 亦兼宣惠堂上矣, 今徐文重雖主管賑事, 亦宜有如前數三人協心料理之事, 而宣惠堂上, 旣有定數, 又難爲此加出宣惠堂上, 卽今備局有司堂上四人中, 徐文重旣已宣惠堂上兼常平, 柳尙運亦以戶判例兼, 李選崔錫鼎二人使之亦兼常平, 賑事, 以爲同議察任之地何如, 上曰, 依爲之又所啓, 因諫院所啓有賑廳穀物分給都民, 待秋捧價事命下矣, 曾前自賑廳出給穀物, 使之追後納價, 而數三年前出給之價, 尙未盡納, 且本廳以數三使令, 實難遍往於京中許多家戶, 以各洞內下人, 督令捧納則亦不勝其煩擾, 臺臣雖軫窮民有此論啓, 而卽今無錢之類, 秋成必無備償之路, 若非當初白給之穀, 當初必減價卽捧分給, 可無日後還徵煩擾之弊, 且官穀旣出則市價自平, 勿論有錢無錢閭里之間自有流行之道, 至於尤甚飢餓之類, 自本廳受成冊白給, 而減價發賣事, 依前定奪施行何如, 上曰, 事勢誠然, 依所啓施行可也。
又所啓, 前者領敦寧金, 以訟者三度得決後更訟至於七·八度, 相爲立落者, 彼此勝負相當, 毋論前後得決, 以時孰爲主事定奪, 故臣·意再度得勝, 更勿立訟事, 旣有先朝受敎, 而法外起訟, 且計其度數, 以時執者爲主, 事理未安, 故請更申再度得決後, 不得起訟之法, 聽理官員論罪事, 旣已蒙允矣, 卽因刑曹全家議減, 公事考, 見前後受敎, 則明廟朝, 有三度得決後更訟者全家之法, 先朝辛丑年, 因大司諫趙復陽所啓, 再度得決後起訟者, 亦有全家, 承傳矣, 以此言之, 法外聽訟官員, 獨爲論罪, 而立訟者無罪, 則非累朝受敎之意, 訟者定罪事, 亦爲申明何如, 刑曹判書徐文重曰, 再度見屈後立訟者, 亦當定罪, 但數三度接訟, 延至累十年, 或有父子·兄弟相繼接訟者, 或有前後換面迭出者, 而法典, 有僞造文記, 雖稱祖上所爲, 亦爲論罪之文, 此類, 亦以再度後更訟論斷乎, 或非一人, 則亦難以計度數定罪, 似當有定式之事矣, 南曰, 所爭之財, 若是一般, 則族屬中換面立訟者, 似當合計度數定罪矣, 上曰, 再度得決後, 更爲起訟, 而聽理官員, 旣已罷職論斷矣, 立訟之人父子·兄弟繼訟, 及換面迭出之類, 皆以一人, 連續訟罪, 而近來全家之類甚多, 有議減之命, 此類, 亦議減全家, 稟定當律後施行可也。
又所啓, 平安道鑄錢, 本爲寧邊築城儲峙糧餉之計, 聞已有貿穀輸送之事, 而行卒鋪子, 亦賴通錢之利, 所鑄不多, 尙未遍及, 所聚銅鐵亦多餘存之數, 本道監司論報于備局, 有限今年仍鑄之請, 敢此仰達, 上曰, 道臣所諸如是, 則限今年許鑄事分付可也。
又所啓, 因判府事李所啓, 畿內各邑通同蠲役事, 令廟堂稟處矣, 今番擧動, 畿內各邑, 均有民弊, 誠如所陳, 而楊·廣·驪·利春大同之蠲減, 非但爲修治道路之勞而已, 大駕經過之所, 宜有別樣恩典, 故特爲蠲減矣, 其他晝停所竝站等邑, 雖有馬草, 器皿·帳幕等轉輸進排之事, 非一邑盡發民丁之役, 以此等事, 亦皆蠲役, 有若賞勞者然, 非但事體未安, 前秋長陵展謁時, 亦無晝停站官蠲後之事, 一有此例, 則日後亦將有難繼之事, 老臣懃懇之言, 不可不施, 而事勢如此, 實爲難處, 且卽今畿邑飢饉方甚, 若通同許蠲則是矣, 而似聞春大同, 已多上納之邑, 旣已過時而經費匱竭, 推移無地, 亦甚可慮, 故不得仰請矣, 上曰, 當初四邑之蠲減, 出於參酌, 而大臣有所陳達, 故使之稟處矣, 卽今事勢果如所達, 今姑置之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