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正月初十日藥房入診, 備局有司堂上同爲入侍時, 行刑曹判書金東弼所啓, 以職掌間事, 有所稟定矣, 卽今都下市直踴貴, 米價日以低下, 而他無救藥之路, 一分生穀之道, 只在酒禁一事, 臣採聞閭巷物情, 則今當歲首多釀之家, 例釀三亥酒於此時, 多者或至一二百甕, 小者亦不數十甕, 以此若干受出之貢物價米及三江貿泊之米船, 皆入於多釀之家, 若有禁令, 則又復分釀他家, 榷利尤甚, 事極駭然, 朝家雖有酒禁申嚴之令, 而每慮其有弊, 不無弛禁之意, 故奸民視若故常, 尤無懲畏, 臣於待罪秋官之後, 亦慮其無實效, 而徒貽民弊, 行一切之法, 然趁日呈訴, 無非歐打殺人之事, 而究其本, 則皆由於酒之害矣, 夫人家祭祀賓客之需, 雖是所不可廢者, 而若其多釀之禁, 則不可以尋常酒禁之法禁之, 必以三令五申之意, 預爲甘結於五部, 申飭禁釀後, 別加窺伺, 如有現發者, 勿爲收贖, 嚴刑遠配, 斷不饒貸, 則凶歲穀貴之時, 必有其效, 以此出擧條分付, 而亦使五部勿令騷擾, 善爲譏察, 這這報本曹嚴治何如, 提調宋寅明曰, 臣曾與故相臣洪趙相議於歲首, 方釀三亥酒之時, 另禁多釀, 果有其效矣, 此實凶歲之所不可已者, 前冬送言大臣, 欲依前出令, 而大臣姑令待歲後, 近因多事, 未及捧甘矣, 上曰, 再昨年戒酒之後, 酒禁則知其有弊, 故不爲更飭, 而至於多釀爲尾閭之費矣, 値此凶歲穀貴之日, 不可不各別嚴禁, 依所達擧行, 而多釀者勿爲懲贖, 繩以重津之意, 出擧條申飭禁斷, 可也。